只是时间久了,她的大腿先受不了,娇嫩的腿侧磨得发红,好几日都酸痛。鹘索性给她装了一副马鞍,把珍珠打扮得花里胡哨。
今日他还带来了一些好酒,说是要跑得酣畅之后再喝,别有一番风味。
“你们北匈人不怕喝昏了头,从马上栽下去?”
她的眼睛乌黑发亮,早已不见那几日的郁郁寡欢。鹘笑道:“从马上摔下去的孩子,打小就被赶出部落了,他不配做北匈人。”
魏佑娣晓得他是在逗她开心,勾起唇角,笑得柔和腼腆。
“好,等我骑上几圈,便来找你喝酒。”
这几日她已经不需要鹘在背后圈着,自己也能操纵着珍珠,“哒哒哒”地溜达几圈。速度虽然不快,但对她来说已经足够了。
刚一骑上马背,珍珠便愉快地打了个响鼻。魏佑娣捋了捋它柔软的毛发,双腿一夹马肚:“驾!”
小马便扬起蹄子,快活地小跑起来。
初春的风拂面不寒,好似一捧温热的水,夹着嫩草和湿润的泥土散发出来的腥味,让人由内而外焕然一新。
她的乌发盘在头顶,和北匈的女人不一样。鹘看着马背上纤弱的身影,心想自己把她圈在怀里时,腰肢是那样的酥软,胳膊是那样纤细,好似微微一用力,就能把她包裹起来。
而北匈的女人呢?都像青罗一般扎着乌黑的麻花辫,微卷、浓密的长发散在肩头,骑马的时候好似波浪一般融入风中,自由又飒爽。
但魏佑娣盘着精巧的发髻,穿着丝质柔软的罗裙,耳朵上挂着小巧可爱的玛瑙耳环,精致得像是仕女图上的女子。
她骑着珍珠,与北匈的草原如此格格不入。
但是自己却想把她带回去,带到部落中,让北匈的水和天,将她改造成自由自在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