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之云一脸茫然,“这住址有什么不对么?”
“这字…”沈屹喃喃道,“似是师父所写。”
陆之云在岳畔琴舍一直待到傍晚,用了晚饭才告辞回去。
吴妈妈还依依不舍地送他到门口,又给了一大串腊肉粽让他提回去。
沈屹趁机将第四片残谱的事情与方吟说了。
“我还是不去闻雁斋了,就留在这里帮先生看着院子,每日读书抚琴也挺好的。”她道。
“这里毕竟偏僻些,安全起见,还是去城里罢。”沈屹坚持道。
方吟想起吴妈妈这段日子以来的种种,便也同意了。
第二天一早,沈屹一身粗布短衣长裤,还将袖口和裤脚都卷了起来,肩上扛了把不知从何处弄来的锄头,就准备出门。
“先生,你这是要去哪?”方吟唤住他。
“后面那片竹林。”他头也不回地答道。
看起来像是要去挖什么,方吟一时好奇便跟了上去。
就在岳畔琴舍的围墙后面,生长着大片的竹子,它们的根系在地上交错相盘,将土结结实实地握成一块。只有临近围墙的一小片空地,土还相对松软些。
沈屹从竹林边缘数着步子走到那片空地中央,挥起锄头便挖了下去。
昨日陆之云给的那张纸倒是没什么不妥,但那字里行间的风骨,越看越有师父的风韵,他想了一夜,觉得定要把师父临走前留下的信挖出来,对比一下字迹才行。
可是这几锄头下去,却什么也没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