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总管说的对。”李况听后却深以为然,灭口确实是个一了百了的好法子。
于是他转头道:“章大人,这回不管有没有问题,都将他推出去顶罪罢。”
“大殿下您忘了,”章豫知忙提醒,“那周柏镛之子周谨毅,在裕都做保义郎。此子心性单淳,胆子又大,且巡盐御史许大人对他颇为欣赏,有意将女儿许配给他。若是善加利用,便可借此拉许大人入您麾下。若他得知此事,怕是难保不会生出二心。”
李况听完略略思索,似有犹疑,“那盐运上素来油水最足,我也的确早就想拉拢。”
旁边的丁德均却突然凉凉开口:“当年的皇木案若被牵扯出来,遭殃的就不止一两个人了。”
他顿了顿,又道:“以皇上的身体,怕是时日无多,我们也不需要等太久了。章大人与他亲厚,既说他单淳,想来一时半刻应该完全瞒得下。”
“如此,我就亲自出面保下周谨毅,让他不被牵连。”李况用指头快速敲点着桌子道,“依章大人看,将这内情一直瞒着他是否可行?”
他定睛看着章豫知,虽是询问,语气却不容拒绝:“章大人觉得如何?”
当年,章豫知将周谨毅从锦州带来裕都,又多加锻炼提拔。如今的周谨毅对他颇为信任,又在保义郎一职上甚得重用。若想保全这枚合用的棋子,他别无选择。
为今之计,先将他支开吧。
章豫知这样想着,点头应了下来。
“他…应当是开始行动了。”丁德均幽幽道,“大殿下要早做准备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