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屹打开,只见上面端端正正写着:戌时,飞云阁,带上曲谱。
他疑惑,师父何时变成了这般惜字如金之人,竟连落款都省去了。且这曲谱,指的莫不是《麟凤引》?
承文接过来细细辨认了好久,道:“确实是大人的笔迹无疑。”
“看来,师父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罢。”沈屹猜道,“不知这飞云阁,是在何处?”
“就在东城外的山腰上,是前朝就遗留下来的一处建筑,很显眼。”承文解释道,“前些年听闻,那里被一个神秘人士购得,旁人便轻易靠近不得了。大人果然是不简单,估计是认得那位神秘之人,与他借了地方。”
沈屹点点头,将字条妥善收好,又把装着《麟凤引》的檀木匣子取了来。
此刻离戌时还有约一个时辰,周围已经开始暗下来。
待到戌时,天定然就全黑了。
但确认了师父的字迹,沈屹不疑有他,带着曲谱一路往飞云阁而去。
果然出了内城门,就见到不远处的小山腰上,几星灯火已然亮起。
那里应当就是飞云阁了。
他踏着两边挂了灯笼的石阶,一路通畅,很快便到了楼阁前面。
“请问,来人可是余安先生?”守在门口的小厮,将脸隐在阴影里,躬身问道。
“正是在下。”
“那先生可带了曲谱?”他又问。
沈屹递上檀木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