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后,离颜去了军医处看顾演练时受伤的伤兵,沈然便去了校场操练。
校场上,士兵们热血澎湃,沈然看着旁边的位子,都尉姚鹏程、校尉薛贤和参将李睿都在认真看着校场,尤其是薛贤,看到士兵的不足之处还会特意下场去亲自教授,沈然看着这一幕,脑中逐渐浮现了一个计划。
这时参将李睿问了一句:“这江副将今日怎么没来校场,平日可数他最为积极的?”
姚都尉和薛校尉一听这话,也疑惑地看着沈然,沈然笑了笑,“昨日不是有刺客吗,不小心伤到了江副将,所以,本将军让他在营帐内歇息,诸位知道就好,别去打扰江副将。”
几人点头表示知道了,薛校尉听过这话,心头轻松,指导士兵更为起劲了。
上午的操练结束后,沈然让人传话,叫姚、薛、李三位将领下午议事厅商议刺客一事。
沈然吃过午饭,便坐在自己营帐的桌子旁,他闭眼在那边思考,脑中不停演示着自己的那个计划,不一会,他突然起身去了江副将的营帐。
他站在江副将的营帐外,似是还没决定是否要告知江波关于计划中的一环,片刻后,他想到那日江副将痛苦内疚的情景,下定了决心,坚定地走了进去。
沈然看着江副将坐在书桌旁擦拭着他随身的佩刀,“江副将,有一事,我需要你配合,此事也算是弥补你之前所犯的错误,你可愿意。”
江波看着沈然,也料想此事与军中细作有关,他刀尖指地,单膝跪下,“但凭将军吩咐,不论刀山火海,只要能帮助将军,我绝无二话,这些年我留着这条命就是为了查明真相,我日日夜夜都想着能做点什么。”他哽咽了一下,“多谢将军还愿意信我。”
看着面前的男人,沈然犹豫片刻,还是伸出手,抬着江波的臂膀,顺势将他扶了起来,“江副将不必如此,当年事情的关键,并非在你身上,我今日前来,便是想将此事做个了结,我有个计划需要你配合,不过此事你知我知,绝不可告知第三人,想来副将应当知晓轻重。”
江波连忙指天为誓,“将军放心,此事我守口如瓶,若我告知第三人知晓,便天打五雷轰。”
沈然走到江波的身旁,在他耳边小声说着计划,不一会儿,沈然退出一步,压低声音问道:“江副将可明白了?”
江波连忙点头,小声赞叹:“将军好计谋,我一定做好该做的。”
突然,沈然拿起桌子上的茶碗,扔在地上摔碎,发生刺耳的声音,沈然指着江波大声吼叫,“你做出此等忘恩负义之事,可对得起我父亲,竟还不知悔改,这副将一职,你不配。”说完沈然对着外面的守卫喊道:“来人。”
守卫进来看着沈然的面色不虞,小心翼翼地说道:“将军有何吩咐?”
沈然手指着江波,对守卫说道:“将此人押进大牢,着专人看守,不许任何人探视。”
守卫犹豫,不知道是否要将其关押,沈然大怒,“还不快去,本将军的话你也不听了吗?”
守卫走到江波身旁,解下江波的佩刀,“对不住了,江副将。”随后将其押走。
江波被压着前去大牢,中途碰到要去议事营帐的几人,薛贤看到此景,连忙招呼身旁姚鹏程和李睿前去向守卫问话,“这是怎么了,你们好大的单子,压着江副将要去哪里?”
“是将军的吩咐,诸位还是不要为难我等,在下告退。”守卫说完立刻押着江波朝大牢走去。
三人心存疑惑,连忙赶去议事营帐等待沈然。
过了一会,沈然气冲冲地进了营帐,看到三人,脸色稍缓了些,“诸位来了啊。”
李睿心里疑惑,沈然刚坐下就听到他开口,“将军,刚才来的路上,我们看见江副将被押往大牢,江副将可是犯了什么事,为何要将其关押?”
一听这话,沈然火冒三丈,开口满是愤怒,“犯了何事?他通敌卖国,向西戎传递信息,此等叛徒,还留他何用。”
三人听闻江波通敌,脸上露出震惊的神色,不敢再多言语。
沈然看着站着的三人想问又不知怎么开口的神情,便转移话题,问道:“那日西戎刺客潜入,诸位可有受伤啊?”
“多谢将军关心,我等并未受伤。”几人皆抱拳回道。
“那就好,如此,本将军有个计划要和诸位商议。”沈然招手将几人召到身旁,说道:“西戎既然做出此等偷袭之事,我们也不必再留情,我打算于十日后派一队人马在青冥关诱敌深入,另一队后方夹击,来个瓮中捉鳖。”
“青冥关,那不就是之前两军同归于尽的地方吗?”姚鹏程伸手抓着沈然的胳膊,“你是想为老将军报仇吗?”
吃过早饭后,离颜去了军医处看顾演练时受伤的伤兵,沈然便去了校场操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