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这些达官显贵都离她很遥远了。
她没有资格,也没有立场指责盛秋潮处心积虑,心思阴狠。
“盛春容在狱中攀咬那个叫春桥的,陛下已经疑心,让人去查,”那个人又继续说道,“要不要处理掉她?”
语气阴冷,带着浓郁狠戾的煞气。
莫名熟悉的尾调让春桥想到曹景轩,那是个眉眼之间总是罩着阴沉沉乌云的年轻人。
又因为他说要杀她,春桥害怕之下又拼命往里面缩了几步,只是疑心就要让她送命,这些人有了权势,各个都变成了如狼似虎的豺狼。
草菅人命,欲壑难填。
盛秋潮终于开了口,语气沉静,“这个不急”
话未说完,盛秋潮突然顿住,他将视线投向桌子底下,站在他身边的曹景轩也一样看向桌下。
盛秋潮凝眸,他声音平静,“你先回去吧。”
曹景轩抽出腰间匕首放在桌上,“等下用得到。”
他朝盛秋潮颔首,盛秋潮面无表情,并没有什么反应。
曹景轩会意,飘然离去。
盛秋潮站在空荡荡的书房里,见桌子底下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俯身掀开桌帘,朝着里面由于惊恐倏然瞪大眼睛的春桥轻声说道,“还不出来?”
春桥浑身血液凉透,她好一会才同手同脚地从桌子下面钻出来。
看见盛秋潮朝她伸出手,身子不由打起颤,脸色发白:“我刚刚什么都没听到。”
“真得什么都没听到,”盛秋潮挑眉,他用一只手钳住春桥的肩,又拿出巾帕为春桥细细擦去额角的冷汗,“那表姑娘在桌下这么久是在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