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秋潮摆了摆手,又坐回到了马车中。
很快,马车中便传来一声漠然的吩咐:“回伯府。”
春桥并不知道昨夜盛秋潮来过雁鹿山,她正忙着焐红薯。
今日早上几个小尼姑在后院行踪鬼祟被春桥撞见,春桥问了才知道是庙里伙食油水少,她们偷偷跟山下的农户买了过冬的红薯打算加餐。
春桥从来没吃过红薯,跟小尼姑们买下几个后,就一直蹲在小厨房。
“噼啪,”红薯皮被烤得流了蜜,黄澄澄的肉瓤散出扑鼻的焦香。
春桥手忙脚乱地拿着木箸拨弄红薯,等它凉了些,又拿出自己的手帕裹在外头。
她将帕子打结,拎着两端就要去屋子里分战果。
春桥捧着烫手的烤红薯,没顾得上看路,上台阶的时候就被绊了一跤。
眼瞅着脑袋就要撞上粗砺坚硬的灰石板,她慌张啊了一声,手忙脚乱下只来得及护住头。
没撞成,有人接住了她。
男人的肩膀有力地环着她的腰,怕她摔着还将她捂在自己胸口。
春桥被捂得都喘不过气来。
她想到一个人,那个人看着光风霁月,实际也是这般强势霸道,吻她的时候还要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简直是花样百出。
他会来这吗?
春桥悄悄睁开眼看,发现眼前不是那个人惯常穿的月白常服,还有些无名的失落。
她的视线往上移,下颌轮廓坚毅,刺青从眼角蔓延了半脸,让人生怖。
他来做什么?
她好吃好喝对狼卫,结果人家转眼就给她卖了。
春桥还没跟他算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