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签文后却迟疑了半晌才叹气道,“这位女施主此身尘缘寥寥。”
春桥听到这卦象并不如何惊惧,反而心中松了一口气,毕竟这几日,她的确是隐隐动过一辈子不嫁人的念头。
春桥还想再听缘结大师解卦,可他却闭了嘴,一时之间,春桥只能听到千佛寺内和尚做晚课敲打木鱼的声音。
殿内落针可闻。
过了一会儿,盛秋潮才哑声道,“春桥,你先出去。”
他的声音有些低沉,打破了殿内的寂静。
春桥不明所以地看了一眼盛秋潮,她一辈子孤家寡人,他激动个什么劲儿?
但还是听话地出殿。
她站在殿外,隐隐听到缘结大师同盛秋潮说什么“不便强求”。
春桥心口一跳,不敢再偷听下去。
“不便强求”盛秋潮刚刚是为她算卦,那现如今缘结大师又在说谁?
大雄宝殿内,缘结大师正同盛秋潮说着话,“你如今孽障难消,煞气更甚,还是不要勉强为好。”
盛秋潮拨动手上佛珠,眉眼冷淡,他轻讽笑道,“我与她,算什么强求?”
缘结大师见盛秋潮说不通,只好缓缓闭眼,双手合十,态度从容,“令琅,去看看你父母的长明灯吧,他们也很想你。”
这几年,盛秋潮收敛喜怒的本事早就登峰造极,旁人就算与他日夜相处,也难以发现他眼底浓稠的暗色,他离开前又深深地看了一眼殿内被昏黄烛火拢盖的缘结大师,“有劳方丈。”
春桥等在殿外,已经站得有些脚酸,见盛秋潮出来了,赶忙问道,“我们是要回去了吗?”
“不急,”盛秋潮径直往前走,春桥犹豫了一瞬,还是跟了上去。
她已经很累了,但又不能跟盛秋潮诉苦,只好费力跟上盛秋潮的脚步。
走了一圈,盛秋潮终于停下,是一个小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