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桥悄悄瞅了一眼盛秋潮,发现他并没有发怒的迹象,微微放下心来。
又哼哼唧唧道,“花戎是我的丫鬟,寻不见我,她会着急的。”
“嗯,”盛秋潮淡淡应了声。
“‘嗯’是什么意思?”春桥一时情急就踹了一下盛秋潮。
琥珀色的膏体蹭到盛秋潮干净的衣衫,春桥才发觉自己犯错了。
见盛秋潮看过来,她面色惊慌,却仍然强撑道,“我都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盛秋潮没有管脏了的衣袍,只是在床头放下药膏,起身淡淡道,“我住在旁边,有事寻这里的管事即可。”
这个人怎么回事,春桥气到把脸埋到被窝里,又滚成一团,能不能给个准话啊?
春桥纠结着盛秋潮的态度,到后半夜才睡过去。
第二日晨起,春桥半梦半醒间总觉得有人在她眼前晃。
她困乏地睁开眼,又很快闭上,翻了个身嘟囔道,“澜娘,别闹了。”
“姑娘,是我,花戎!”
春桥倏地睁开眼,她清醒了不少。
花戎真得活生生站在眼前,穿着一身鹅黄色裙衫,眉眼带着鲜活的俏意,虽然眼下有点乌青,但整个人精神抖索,她昨夜寻遍灯市都寻不见人,又听说有刺客出没,吓得简直要当场闭过气去。
草草在古刹寺睡了一夜,本想今日去伯府寻盛老太太说法的,谁知道一觉醒来就不用再担惊受怕了。
春桥钻出被子,一把抱住了她。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春桥吃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