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陪着春桥将宝儿葬在东宫院里的桃树下。
春桥呆呆看着宝儿的身体一点点被土掩埋。
宝儿死了,她总觉得自己的心里像是空了的树洞,里里外外都透着风。
春桥虽然从醒来就一直住在东宫,但她也知道东宫不是她的家。
这里的人都是因为太子哥哥才对她好,也是因为太子哥哥才待她那样热情又客气。
现在连唯一属于她的宝儿都没了
春桥突然抬起头问太子殿下:“太子哥哥,我到底是谁?”
“怎么了?”太子温声道,“你就是春桥啊。”
“那我总该有个姓氏吧,难道我生来就只有一个名吗?”春桥茫然地瞪大了眼睛。
如水柔和的光线洒落头顶,照得干枯桃树下几分明晃晃的亮。
春桥抱着膝盖,尚且寒凉的风透过柔软的布料钻入皮肉,让她有些发抖。
太子的眸光从她孱弱无辜的眉眼回落,一寸寸打量她薄瘦轻软的身体。
她今日穿了身立领芽白交花襦裙,扣得严丝合缝的衣襟上隐隐可见雪白的肌肤,边缘处已经被蹭得有些泛红。
五官精致娇柔,好似被画笔精心勾勒,白玉无瑕疵,美得魂飞神荡。
太子忍不住伸手将春桥揽入怀里,他轻轻拍着春桥单薄的肩膀,哄道,“你的家中人最近有些忙,等桃花开了,他们就会接你回家。”
春桥被太子搂进怀里,她睁着眼,因着太子的话心情好了些,她小声说道,“那等桃花开了,我要把宝儿带回家埋在那。”
盛春容来见太子的时候,春桥正在太子书房看书。
书房中都只有些《论语》、《国学》春桥看得都要闷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