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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春容眼泛泪光,摇头哽咽,“春桥已经害死了我的母亲和祖母,我不能再让她害死太子表哥了。”

皇后又安慰了盛春容好阵子,赏了好些东西。

待送走盛春容后,她又冷下脸,对着身边掌事的大宫女灵珠说,“去请钦天监监正过来。”

军医为盛秋潮处理好背上的伤口。

他披好外袍,又去了地牢。

地牢阴晦,不见天日又阴冷潮湿,血腥气中隐隐得掺杂了腐朽的肉味。

“另一半虎符在哪?”盛秋潮面色沉沉,坐在审讯用的木椅上,干净俊秀的脸庞仿佛也变得阴冷起来,仿若毒蛇吐信,蛰伏在黑夜里,浑身鳞片泛着冰冷的寒光。

裴林轻笑出声,“我凭什么告诉你?”

“你父亲只有你们两个孩子,”盛秋潮面色冷淡不变,“一半虎符在你手中,那另一半”

“你别动我妹妹,”裴林脸色微变,“她对你可是一片痴心。”

“迟了,”盛秋潮天生上翘的嘴角此时泛起冰冷的弧度。

他派人去寻洗魂蛊的解法,意外得了一只毒蛊。

现在那毒蛊想必正藏在他送给裴繁的香囊里,被她日夜戴着。

算算日子,蛊毒差不多该钻心刺骨了。

盛秋潮确定了自己想要的讯息,又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裴林,昏暗的烛灯勉强照亮男人冷厉漂亮的五官,下颌在这满身血气中显出些不近人情的锋利,眸光微偏,便有人拿着长鞭上前抽打裴林。

不一会儿,裴林便被打得皮开肉绽,血淋淋的,还不忘盯着盛秋潮痛苦咒骂,“我裴林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你这般不择手段的阴险小人。”

“随你,”盛秋潮冷嗤,又垂眸嘱咐行刑的人,“活活打死,不要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