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是陆妈妈自己酿的,很甜,鹿琼有些犹豫,他们权宜之计的婚礼,剪发是肯定不必的,这酒用喝吗?
“倒了不喝,浪费。”谢子介言简意赅。
是这个道理,鹿琼毫不犹豫,任由谢子介和她衣袖相叠,饮下了合卺酒。
谢子介垂眼,无声的笑了下。
饮完酒,鹿琼又不知道手脚该往哪里放了,出嫁前鹿大娘她们是说过夫妻相处的敦伦之礼的,可她和谢秀才这婚事只是权宜之计。
权宜之计怎么做,她又怕又羞,也不好意思问。
幸好谢秀才没让她等,就又抱出来一卷被子,铺到了不远的榻上。
鹿琼不知道为何,居然松了口气。
这的确就是个权宜之计,她想。
谢子介是不打算碰鹿琼的。
他们并不是真夫妻,只是暂时居住在同一屋檐下,鹿琼自当与她心爱之人圆房,而不是和权宜之计之下,注定将死的谢子介。
他无法告诉鹿琼“谢子介”的将死,但自然有其余理由来推脱这事,不过鹿琼也没继续问,似乎也一切都归进“权宜之计”四个字当中,那也不错。
这榻是白日里闲坐上面的,寻常农家嫌弃这占地方,没什么用,屋子里肯定没有,谢子介这两天找人弄了一个,陆妈妈也只当他是少爷脾气,讲究,没说什么。
谢子介道:“你睡床,我睡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