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子介一脸无辜:“哎呀,忘了刚刚让别上清茶,这碗只能我喝掉了。”
他此时笑得眼睛弯起,白玉一样的脸颊旁垂下几根碎发,不再仪容规整,倒有了一点风流倜傥。
不是游学的寒门书生,而该是鲜衣怒马的少年公子,不懂也不需要懂忧愁的滋味。
鹿琼没见过这样的谢子介,可这总归是好事的,她喜欢看谢秀才这样笑。
喝了茶,两个人继续闲逛,谢子介给她讲:“我族中姐妹,每逢元宵,都会一同出去玩耍,我就是那个护卫。”
年少的时候,总觉得自己不能出去跑马,而要在一旁护着一群小姑娘,实在是百无聊赖,家破那年后过的第一个元宵,他不自觉出了门,却看见连绵的山色。
没有花灯也没有嬉闹的少年少女,亲友俱无,独留他孑然一身。
他隐下这些,只是笑道:“她们总被把戏骗到,我没办法,只好去琢磨里面的道理。”
一只面人塞进他手里,鹿琼认真道:“谢秀才,这个是你的。”
“你们读书人都要什么金榜题名,老师傅听说你是秀才,就做了状元样子的。”
长着他脸的小人簪了花,骑着高头大马,气派又威武。
“你可要努力呀,”鹿琼嘀咕,“谢秀才这么好看,骑马游街肯定更好看……不过也不要一定是状元,探花郎也好看。”
她看来,谢秀才就是天底下最有能耐的读书人了,肯定能中三甲当大官的,谢子介只是笑,从包袱里拿出来鹿琼那个面人。
“那这个归我,那个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