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做的就是继续若无其事的跟着商队走,直到富商觉得事态不妙,弃去了大部分的行李,给了他一些钱和食物,就带着家丁换了条路北上,白九成了一个人。
白九再醒来,就见到了面前这少女。
“我就叫白九,”他漠然道。
那少女抿抿唇:“我是鹿琼,你是不是叫谢子介?”
谢子介?白九愣了一下,他当然不叫这个名字,但他是知道这个名字的,这是如果他继续北上,那么将会使用的名字。
“我不是,”他依然很警惕的说。
一时间,屋子里陷入了僵局。
鹿琼揉揉额角,最后叹了口气:“罢了,你脑子坏了,和你说这些有什么用呢?我今年十七岁——既然你十六岁,你伤彻底养好之前,你就先叫我声姐姐吧。”
受了那么重的伤,只是脑子坏掉了,鹿琼苦中作乐地想,其实也还好,至少谢子介还活着。
虽然这样说有点占谢秀才的便宜,但这也是没有办法了,十六岁的谢子介看起来就不如十八岁或者十九岁时候可靠,如今满城风雨,在他脑子好之前,鹿琼得护住他。
老家表弟是个没办法的办法。
可是白九并不领情,他冷哼了一声,反问:“你还没告诉我呢?你是怎么得来我的字的!”
“有人送的,”鹿琼平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