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大皇子即位,会不允许商户参加科举吗?”
“不会,大皇子性子是很温和的,而且他在王府里长大,和后面两位由太傅教着的皇子脾性不太一样。”
“谢秀才,你看,”鹿琼说,“谁说这件事和我没有关系呢,若没有那一位要求的长生不老,现在大皇子也许已经是太子了,那么我就不用忧虑蒙书铺子会不会因为商户无法科举,生意就此低沉了。”
“我想知道小王子要被送到京城和那一位有关系吗?”鹿琼又问。
“石雁城通判就是天子自己选的,是曾经很亲厚的近臣,通判也的确做得不错,以他的脾性若真打算对可汗的孩子下手,那么就该让通判去做事,这件事天子自己知道的可能性不大。”
“那就是他身边的近臣想要借此讨好那一位。”
“不错。”
“但若不是知道能以此讨得他欢心,近臣了也不会这样做。”
“不错。”
鹿琼终于理清了自己到底要说什么:“那我觉得能做的比他好的皇帝可就太多了。”
“说白了,近臣还是因为他才会这样做,若边城真有了什么动荡,还是因为他的缘故,他没有你说的那么好。”
他自己的孩子也好,别人的孩子也好,天子眼中只不过都是一句能求得的新鲜而已。
她对天子只知道是很厉害很厉害的地位,但到底多厉害并没有概念,自然也不觉得这话有多么大逆不道,和从小被教导着谨言慎行,家中随时可能有汴京城来的探子的谢子介不同,对鹿琼来说天子的威慑力可能还没有村长大。
她所感到心惊胆战的是天子这两个字,而不是天子这个人。
“你应该也猜到了,”谢子介说,“空照就是十一皇子。我和范家子境遇相似,而范家子刺杀他,也下过毒,都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