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的确不在意。
与他而言所谓的谢家遗孤和蝼蚁也没什么区别。
若是有趣,也可以给天子做个消遣,若是识相,范家子他能容得下,再来一个谢嘉子也没什么区别。
若是不识相……
天子又轻笑,不识相的现在还在大理寺下边关着呢。
说起这个,天子又忍不住问了句。
“慧德那边还是没有说十一的消息吗?”
慧德是范家子出家后的僧号,也是他接近天子时用的。
福年恭敬道:“犯人嘴很紧,什么也不说。”
天子“唔”了一生,又像想到什么似的,问:“那个谢嘉鹿,说起来是十一的舅舅吧?身边可有相仿年纪的人?”
如果范家子把十一皇子交给了别人,那么谢子介无疑是最有可能的。
二皇子也好,七皇子也好,甚至胡善龙也好,他们虽然也在京中有眼线,但与天子那遍布京城的探子起来,就如同六岁稚童和二米壮汉差不多。
这就不是福年该回答的了,他再次一躬身,转身出去。
没一会儿,另一个青年便走了进来。
这个青年就是探子首领了,他面容冷静严峻,双手垂下,两眼微阖。
“有一个是在他夫人的铺子里,”探子首领道,“年纪也相仿,十五岁左右,口音颇杂,脾气精明开朗,是掌柜很信任的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