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水磕磕巴巴的回应,小姑娘瞥见她手上的向日葵,苍白的脸上有了一抹难得的笑容,“姐姐,我也见过你,你是烊烊哥哥的朋友!”
烊烊,卫烊。
齐水点点头,她又追问:“烊烊哥哥在哪呢?他好了吗?”
“他……他好了。”齐水说了谎话,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如果真的告诉小姑娘实情对她来说也是一种残忍。
雅雅妈妈看向齐水,正好瞥见她眼角躲闪的光,齐水心虚地转移视线,将手中的巧克力放在小桌板上,“阿姨,这是我给雅雅带的礼物,卫烊提过雅雅喜欢甜食还有向日葵。”
谁不喜欢向日葵呢?朝气蓬勃,只有它一直向阳。
小姑娘的巧克力还未吃到嘴里,她的病情再度发作,全身抽搐直至护士到来帮着按压住她的身体,这一切对于齐水而言,仿佛是推开了另一个世界的大门,那是刻着生死交界的大门,黑龙柱猛虎石,凶恶的猛兽守在她眼前,她进不去,里面的人出不来。
病房外,雅雅妈妈的脸色越来越差,她不太能吃进去东西,手上的饭团她吃了一口嚼了好久,齐水就坐在她旁边,看着她失魂的模样想到了最初来医院看卫烊时的情景,她比那时见到的模样更消瘦了,几乎是瘦成了皮包骨的状态,想也能像得到,只身照顾一个病重的女儿那得耗费多大的精力,钱不说,光是身体、心理健康都成问题。
“阿姨,雅雅很坚强,一定会好起来的。”那么疼她都忍了,就算是哭也从不哭出声,雅雅是怕她妈妈难过,倔强的逼迫自己时刻微笑,即便是流下眼泪也要默默地。
雅雅妈妈却说:“我知道她好不了了,得了癌症的人哪有那么容易好起来,她疼的时候我恨不得带她去疼。”她顿了顿,声音逐渐哽咽,“她还那么小,怎么能忍得了……”
齐水一瞬间想起了卫烊,他好像从没有说过自己生病很疼的时候,他一直压制着疼痛,就连齐水去看他时,他也会很拽地说自己不疼,还问哥帅吗。
齐水眼眶泛红,有些话呼之欲出却被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