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水听到那声低弱的叹息,心里不好受。
江淮封很早就没有妈妈了。
现在连爸爸也差点没有。
她抱着他安慰他,“你总说你没有哭的资格,你当我是小孩说我可以哭,我有资格哭。”
江淮封不说话。
“那你呢?”她再问。
“我,我没有,我是大人。”
齐水蹭蹭他脸颊:“你也可以啊,现在你偷偷哭吧,我不笑话你。”
他抱着她,吻上她的唇,“我不可以哭,汽水,如果我难过,你就抱抱我,亲亲我,我就不会难过了。”
到最后,一双眼憋得通红,眼泪跌落进她的发里。
他尽力了。
现在江淮封在齐水身边也有了哭泣的资格。
第二年春天,江董事长的身体情况有所好转,偶尔会叫江淮封和齐水回江家吃饭。
日子不咸不淡的过下去。
待到花圃里的洋桔梗全部盛开,齐水约上江淮封去看了卫烊。
这些年来,齐水从来都是单独来看他,说起卫烊的花圃还怪不好意思,当年江淮封把他的花圃重新翻了地种了别的花。
每次来齐水都会跟他说:“卫烊,你应该不会怪他吧。”
等真的带江淮封过来,齐水却说:“卫烊,你尽管说他,我不插手!”
江淮封直接没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