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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里的穆瓷用绢帕死死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音。

尉迟暮雪说,她要代替哥哥,去京中做官,查出哥哥遇害的真相,为哥哥报仇。

她与哥哥容貌有八九成相似,不过一个俊逸,一个温柔,只要稍加装扮,很容易扮成他。

穆瓷和褔叔都吓了一跳:“这怎么可以?!”

穆瓷反对:“朝堂之上诡谲莫测,便是连玉珩都被人暗害了,雪雪这样的弱女子,怎么可以?”

尉迟暮雪心意已决。

她可不是什么弱女子。

自从哥哥科考后,她知道进入官场需要打点一二,有人帮衬。

为了能帮哥哥筹谋,她已经开始在京城经商布局,有了自己的财富和势力。

可惜的是,还未帮得上哥哥,哥哥就遭奸人所害。

没关系,她自己用也可以。

回到家,紧掩住院门。

尉迟暮雪打来一盆井水,立刻将哥哥的官袍洗了。官袍浸在水里,水立刻就红了,那都是哥哥的血……眼泪模糊了视线,她擦了擦,继续洗。

院中晾的浅蓝色布袍到晚上已经干了,尉迟暮雪摘下,回到房中换上。

胸前已经初具规模,用白色布条一圈圈缠上,长发竖成男子的发髻,用骡子黛描了个斜飞入髻的剑眉,眉宇间一股英气骤现。

哥哥比她黑些,她用调配好的水粉,抹在脸上,肤色也瞬间黑了两个度。

她虽然身材高挑,哥哥还是比他高半个头的,她又往靴中垫了几层厚鞋垫。

当她再出现在穆瓷眼前的时候,正在修补官袍的穆瓷惊得,一手打翻了手中的绣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