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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乙一下子跪了下来,老泪纵横的恳求道:“请求皇上再拨些银两,不然,运河,实在是没办法动工啊!”

作为运河的源头,其实曾乙的压力是最大的。运河途径的十几个县令其实暗中通过气了,钱不到位,不挖,三万两一年,连条沟都给他挖不了。

但得知厉皇南巡,若看到一点没动一定会龙颜大怒。

只好这几天叫着家丁和府上的衙役,象征性的挖了两勺子,就是刚才他们围观的那个大土坑。

厉皇看到这一幕,其实是很惊慌的。

他的国库里也没钱啊!

他也没有想到挖条河需要那么多钱,嗫喏了一下唇说:

“那,百花洲,当地就没有富商愿意赞助的吗?”

“这……这恐怕……”

曾乙的表情更为难了,所以皇上的意思是,这剩下的钱,想要从那些富商口袋里出?那不等于像是从他们身上割肉一样吗?

厉皇一脸失望。

昨日路过江边,看见江上不断绽放的烟火,还深感欣慰,江山如此多娇,今日得知,那些富商宁愿把钱用来放烟花,也不愿捐出来挖运河,顿时感觉到心寒。

秦慕楚将目光淡淡的落在尉迟暮雪的脸上,见她面色平静如水,将眸子转向一边,似在思索的摸样,眉心微拧,粉唇微微嗫喏,纤细白皙的手指,则掩在袖子下面不断的掐算着什么。

算完,唇角溢出一声无声的嗤笑,神色很是无语。

隐约察觉到一道视线在注视着她,她转眸往视线的方向看去,对上一双目光深邃的炯炯黑眸。那双眸子没料到她会望过来,在对上她犀利的眸光后微微的一缩。

狠狠瞪了眼他后,尉迟暮雪就把目光转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