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习武之人，最能忍疼，他感觉伤到的骨头，至少骨裂了，只是用绷带缠好就出门了，走得每一步都很酸爽，但绝不能让相爷看出端倪。

秦慕楚还是觉得有几分不对劲。

他吸了吸鼻子，蹙眉道：“什么味？京城哪里的粪坑炸了吗？怎么走到哪都是一股臭味？”

顾剑：“……”

于是他刻意跟自家相爷保持着距离。

他和相爷去的是自家的船厂。

听说那里出现了姜国的细作，借用他的船运了一船货，被发现后扣押了。

船厂的管事的是偷偷传信给秦慕楚的。

在现在这样敏感的时候，若船厂的老板是普通人，出了这样的事，船厂早就被封了。

秦慕楚惦记着那船货。

满船都是上好的山参，这么大的肥肉，不吃哪有吐出来的道理？

下人选了一株山参，切片，递给秦慕楚。

他闻了闻，的确闻到一股浓郁的参味，放回盘里，问船厂的管事。

“这些山参是运往何地？”

船厂的管事说：“运往姜国的国都姜州。”

“这些山参是从哪来的？”

管事的说：“对方一口姜国话，我们听不懂。”

“把人带上来。”

那辆货船的小厮被带了过来，叽里呱啦说了一通，秦慕楚眉心一皱，这哪是什么姜国话？

“本相看他们连怎么说话都不会了，把他们的牙敲了，重新学过。”

话音刚落，那几个小厮就老实说话了，急急道：“大人！姜国的山参价格暴涨，我们老板才想着伪装成厉国人，从厉国低价购入一批过去。我们都是生意人，不是姜国的细作啊！”

秦慕楚锐利的眼眸一眯：“那你刚才为何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