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另一个「她」,个性是这样的鲜明。昨天的她,温软美好,而今天却冷若冰霜,冷峻刚强。
他知道,她越是刻意制造出这样的反差,代表,她越是害怕被他发现。这是她的保护色……
马车摇摇晃晃的走着。
一束晨曦透过车帘的缝隙照在他那张白皙俊美的脸颊上,秦慕楚陷入了深思。
真正的尉迟玉珩已经死了,她是他的妹妹。
她原本可以像秦可可一样,在哥哥的爱护下,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
可她却失去了哥哥,来了京城,代替她哥哥活下去,背负着,本该不属于她背负的东西。
真实的她,应该是像雪雪那样软糯娇气的女孩子吧。
她假装自己有哥哥,有个疼爱她,宠爱她,保护她的哥哥。可是,她只有一个人,从始至终就只有她一个人……
“不过,就是个不到二十岁的小丫头片子而已啊。”
秦慕楚苦笑,愤怒消散,感觉心脏像被一根针狠狠地刺了一下。
马车直接停在了金銮殿外的汉白玉石阶下。
车夫将一只翡翠制成的凳子放在马车下,秦慕楚踩在上面,面色冷沉的下了马车。
他身上披着玄青色的麂皮大氅,浑身笼罩着极为强大的气场,不怒自威,所经过之处,所有宫人和朝臣都用或畏惧或敬仰的目光望着他,一个个朝他喊:“相爷……”
他眼皮都没有掀一下,径直走向朝堂,在他的位置上站定。
身侧的位置还是空的。
过了有差不多一盏茶的时间,尉迟暮雪才匆匆跑来,有些气喘,额角靠近官帽的位置都被一层薄汗浸湿了。
很显然,从中门到这边的这段路都是用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