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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么?”

尉迟暮雪眼底闪过一闪即逝的微妙。

一般后宫之人不见外臣。

厉皇说,他也是犹豫了许久,才向他发出这个不情之请,因为眼瞅着就快过年了,这病不治,太后这个年肯定是过不好的。

尉迟暮雪说:“可以。但我跟师傅只学过针灸和制毒解毒,其他不擅长,只能尽力而为。”

厉皇说:“爱卿尽力就好。”

尉迟暮雪便被带到了太后的寝殿。

扑面而来一股浓郁的香气,带着点檀木的味道,但她也说不上来名字,总之就是让她感觉到不太舒服,熏得头晕的那种。

太后早就在帘帐里坐着了,在她旁边点了个香炉,香烟袅袅,那些味道就是从那个香炉里传来的。

在她面前是一道纱帐,这种纱帐尉迟暮雪清楚,因为她在里面光线暗,她在亮处。所以,在外边看不清里面,而里面的人,却可看着外面清清楚楚。

尉迟暮雪冷冷一笑:“我需要诊脉。”

一个太监从纱帐里面拖出了一根红绳,一端栓在太后的手腕上。

她并没有接那红绳,“抱歉,我的医书没有到这个水平,这样子是诊不了的。”

顿了顿又道,“况且,中医讲究望闻问切,单靠诊脉也无法判断!”

搞什么,是想看她吗?结果自己暗搓搓的躲在小角落。

这时,一声轻笑从纱帐中传来,一个很年轻的,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疾不避医,把帘子卷起来吧。”

身侧的宫人闻言卷纱帐。

伴随着纱帐一点点卷起,尉迟暮雪看到纱帐后面,那张过分年轻的脸。

若说三十都是有些过分了,实在想象不到,那是厉皇的生母,女子雪肌红唇,乌发似墨,在软榻上端庄的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