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暮雪眉心一皱。
她雪娘是这么没有排面的人吗?
她吹了口哨子,须臾,雪球便从天上俯冲而降。
她拍了拍雪球的翅膀,“雪球乖——”
须臾取出绢帕,用骡子黛画了张地形图,标明她现在的位置,绑在雪球腿上。
不出一个时辰,一阵仙乐飘飘,她的十六抬软轿便来了。
生意做到她这么大,最重要的就是排面。
为了应对不时之需,其实她的软轿一直不远不近的跟在后面。
她这次原本想低调出行的,奈何啊……
这种山地多乱石头,马车轮子很容易坏,而且特别颠。坐软轿就非常舒适。
当尉迟暮雪慵懒的坐在软轿里打盹儿时,发现前面,秦慕楚的马车也坏了。坏在路边。
车夫下来正修着车轮子,急得满头是汗。
天就要黑了,只怕是要困在山里了。
天道一个好轮回,苍天饶过谁,呵呵。
当秦慕楚抬头时,尉迟暮雪的十六抬软轿正飘摇而过。
十六个抬着轿子的轿夫穿着统一的制服,精神抖擞。
香风阵阵,在这荒郊野岭居然还有两个侍女在前面撒着花瓣。
影影绰绰的纱帐里,隐约看见软轿上慵懒斜倚着一个妩媚的女子。软轿四角悬着银铃,风过时叮咚作响。
小白雕一如既往的蹲在她肩头,雄赳赳,气昂昂的,却不知自己吃得圆滚滚的像个雪球一样,经过时,狠狠的白了他一眼。
秦慕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