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玉珩对他有成见,所以望向他的目光犀利不已,带着丝不善。
而尉迟暮雪一双眸子很平静,烛火下澄澈透亮。
“可否借一步说话?”秦慕楚开口。
尉迟暮雪淡声道:“就在这说吧,我去南诏之后,哥哥全权代理我一切事务,收完尾就去姜国。”
她还想着去南诏……
秦慕楚望着她的瞳孔瑟缩了一下,心里也感觉像被蜇了一下。
看着他一脸懵逼的表情,尉迟暮雪提醒了一句:“相爷?什么事?”
“没什么,就是想你了,不见你一眼睡不着。”秦慕楚索性坦然与她对视。
“臭小子,你耍人玩呢?”尉迟玉珩坐起来,要打他,被尉迟暮雪按住了。
她神色依然平静。
“现在人看到了,你,可以走了。”
“雪雪!”秦慕楚一脸委屈。
他总算明白了什么叫做“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尉迟暮雪身上裹着洁白柔软的蚕丝寝衣,一张小脸白白净净,整个人看起来水灵灵的。
嫩的能掐出水来。
这样的雪雪,他明明可以搂在怀里。可如今,就只能这么不近不远的望着。
他从袖子掏出一盒熏香,然后走过来放到她书桌上:
“你说马车里有蚊虫,用这个的效果比粘蝇板好,你试试。”
一说粘蝇板,尉迟暮雪「噗」地一下笑了出来,然后把小脸埋在自家哥哥袖子上闷笑。
秦慕楚没有丝毫看出她的做贼心虚,反而觉得她软萌可爱,不自觉,望着她,就挪不开眼。
尉迟玉珩一直警觉的盯着他:“你看什么看?”
“你哪里是来送熏香的,我看你是动机不纯!”
“秦慕楚。”尉迟暮雪笑过之后抬起头,“我嫁衣呢?都两天了,你那铺子怎么还没弄好,行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