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尉迟暮雪将目光落在他脸上,只觉得他眼底似一汪温暖的泉水,幽深如墨的瞳仁里,印着层层叠叠的的光影,那张苍白俊颜上的绝美一笑,天地失色。
“醒了?”女子压住眼底的惊艳,微微挑眉,再度恢复了往日的冷清。
男人的身体还是孱弱的,却望着她喃喃自语:“雪雪,还好你没来……”
“滚犊子……”
女孩说了一句起身,“我不会那么蠢,下着暴雨还坐马车。”
她走到桌前,端起另外一碗排骨汤走来,“醒来了就喝点。”
“你没去南诏?”男人眼巴巴的望着她,试图起身。
女孩没应他,没好气的说:“你就这样躺着,肋骨断了一根,乱动不好。”
“哦。”他很乖,微微张开,等着投喂。
尉迟暮雪瞪了他一眼,舀了一勺排骨汤喂给他,然后拿出帕子,帮他擦拭唇角溢出的汤汁。
“我就知道你会来。”男人望着她喃喃自语,“就算你去南诏了,听到消息也会来……”
说着,他幸福的笑了,“你现在,可真像我妻。”
尉迟暮雪怒了:“喝你的汤,别哔哔。精神好了是吧?要不要出去跑一圈?”
秦慕楚还是笑,扬起的唇角根本压不住。
——
秦慕楚的伤至少还要休息七天。
这几天,尉迟暮雪刚好去巡视运河,顺便了解今年的收成情况。
虽然她年轻,但气度不凡,行事果断,那些地方官员都对她十分敬畏,基本上都是知无不言。
尉迟暮雪也觉得这次出来是有收获的,无论是运河通河后打通她的商业脉络,还是之后双穗水稻的推行,她都有必要在这些地方亲自跑跑。
现在基本上了解了,心里也有了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