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他话音的落下,天空中填充的云层像是被人用力从两端撕扯开来,冷蓝色的天幕带着些许絮状物,缓缓朝下坠落,而在中心充能的圆球不断地蚕食着周遭的一切。
星场的能量开始不稳定起来,域的维持也变得脆弱,现世与星场的交叠,巨大的爆破声不断地落下,巨大的夜鸟在飞行的过程中不断地分裂开来,翅翼每一次划过云层,都落下一道道惊雷。
“奥罗拉,检测生命源。”季清堰的神色微凝,他的脚下是还未彻底张开的阵法,破裂的速度远超过他的想象,他或许撑不到将银心距的人引至江茶了,他要现在便解决掉对方。
那些还藏匿在黑暗阴影之下的操控者,让季清堰感到了许久未觉察到的怒火,瑰丽的红色从他脚下的阵法不断地涌出,季清堰将夜鸟触及到的位置彻底地分割开。
奥罗拉的反馈很迅捷:“暂无公民生命源反馈。”
季清堰点点头,他并未在这上面花太久的时间,他将手垂落,水绿色的洪流在霎那便取代了那烈焰烧灼过后所留下的焦色,季清堰的掌心微握,那道银光很快便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季清堰手腕上的蓝色铭文愈发深沉,漂亮的花体字这一刻才彻底从神秘中展露出自己的存在,“rhapsode……”季清堰的声音带着沙哑,他伸手轻轻抚过韵蓝色的铭文。
一种全新的力量占据了他的星场,季清堰能够感受吟咏者所传递而来的注视,书录的模样也不再空白,而是第一次呈现出了其他笔触,色彩交融着,古老的语句开始诵读曾经的荣耀。
海浪的声响是如此奥秘,季清堰的双眸中,也带上了恳切的注目,他凝望着天幕之上,可以摧毁一切的能量源,失控的星场在他的周围得到了平静,无数藏匿在黑暗中的魂灵,展露出了自己的存在。
季清堰的双眸依旧平静,他从未得到过如此的安宁,在陌生的吟咏中,他切实的感受到了文字的力量,那些古老的血脉也渐渐呈现出了全新的模样,得到了更加深刻的诠释。
无论死亡还是转生,都呈现了人生百态。
无数道华光在季清堰身前的书页中迸发,他那双沉黑的眼眸中像是拥有着太阳,周遭晨星散乱,冰冷的气息再次延伸出自己的枝桠,却被烈焰灼烧的干干净净。
来自沉默世界的魂灵不再祷告,奥罗拉惊诧于此刻的平静,这是用她贫瘠的语言库所无法形容出来的美丽。
季清堰感受着自己的星场,昼夜交替,只不过是瞬间的事情,当冰冷的雨丝落在地面上时,黑夜悄然度过,初生的太阳将光芒落在大地上,匆忙的给这片布满疮痍的世界落上一层轻纱。
季清堰低声咳嗽,他抬起手捂住自己的嘴,肺部一阵灼烧感让季清堰感到疼痛,他抬起头来,目光显得有些茫然。
“指挥官,您需要休息。”奥罗拉再次开口道,她开始检索距离最近的医疗机,开始联络对方派遣出仓。
季清堰站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神色微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奥罗拉没有等到他的回答,因为季清堰的智能环响了起来,他游移的目光很快便收了回来,季清堰咽下喉咙中的铁腥味,将目光投向光幕。
他放下手,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表情带上了些许诧异,季清堰将光幕唤醒,席渐淞的通讯很快便在他的眼前出现。
季清堰微抿着唇,伸手接通了对方的通讯,季清堰试图让自己的声音显得不那么疲惫,但似乎并不太成功。
“你现在在哪里?”席渐淞的脸色带着从未有过的凝重,让季清堰不由得拧了一把汗。
面对席渐淞的问题,季清堰难得有些支支吾吾的,他抬眸看了一眼奥罗拉,在偏僻的街角上,奥罗拉将区位地图展露在季清堰的面前,他的身上还是湿漉漉的,看起来过于狼狈。
季清堰的目光闪烁,他不由自主地回避开那双金色的眼眸,开口道:“我马上就回去。”
席渐淞的眸光依旧凝重:“你被卷入星场了,为什么不听从指挥撤离?”席渐淞的声音平静,但季清堰还是能听出对方的无力与后怕,他的双眸微滞,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对方。
季清堰他安抚似的朝席渐淞笑了一下,才开口道:“抱歉,我没有收到即时消息,刚刚是有点麻烦,但是我已经解决了。”
“注意安全,”席渐淞的声音沉了沉:“我派人过去接你。”
季清堰摇摇头,失声笑道:“你的人手不够,别被落下话柄。”
席渐淞看上去还想说些什么,季清堰打断了对方的忧虑:“别担心,总录已经派人来保护我了,下午你就能在执监局里看到我了。”
伴随着他话音的落下,天空中填充的云层像是被人用力从两端撕扯开来,冷蓝色的天幕带着些许絮状物,缓缓朝下坠落,而在中心充能的圆球不断地蚕食着周遭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