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叶婉体内母纹中散发的阴气,正在倒灌进闫立的体内。
阳气的流逝并没有对他造成太大的影响,可这突然袭来的阴气却飞快的进入闫立的体内,连适应的过程都没有。
这种疼痛是闫立从未感受过得,他虽然不知道女人分娩时的痛苦到底有多痛,但此时他敢肯定,这比起分娩的痛苦都绝对不遑多让。
闫立牙关紧咬,紧闭着双眼,睫毛都在打颤。
他想要握紧双手,但是却突然想起自己的左手还握着叶婉,闫立吓了一跳,如果他刚才用力握下去,叶婉很能会醒来,以她的性子肯定是要终止这个仪式的,如果那样可就全完了。
但是那种痛苦已经痛入骨髓,他攥紧了自己的右手,胳膊上的青筋一条条的显露出来,额头上的冷汗如水珠般一滴滴的流了下来。
但即使如此他的左手却一如既往地轻柔,生怕惊醒叶婉。
闫立不知道这个过程还会持续多久,但现在的他只能坚持下去。
叶婉右手手腕的母纹正在一点点的变淡,丝丝缕缕的黑气顺着两人握着的双手进入闫立的体内。
玉尘老道面沉如水,闫立的痛苦他是看在眼里的,眼眸里也露出一丝赞叹的神色。
这样的痛苦要是落在别人身上很有可能已经开始满地打滚了,更别提坚持如此之久。
时间大概持续了半个小时以后,闫立最不希望出现的一幕还是出现了,也许是因为闫立下手并不重,或许是因为听到了闫立痛苦的嘶鸣声,叶婉缓缓的睁开了双眸。
她看到了面前的一切,看到了上方的双鱼图,她已经明白,仪式已经开始了。
顾不上眼前的画面有多么惊奇,她急忙扭过头去,看到了嘴角渗血,努力压制的闫立。
看到这一幕时,叶婉心如刀绞,她虽然不知道闫立为什么会那么痛苦,但是叶婉知道,这是因为她闫立才会这样。
她的目光移向了自己的右手,哪里被另外一只手紧紧的握着,那只手抖的厉害,青筋外突,但即便如此依旧没有再用哪怕一分力气。
叶婉感受到那只手传来的触感,没有了往日的那般温热,却是有些冰冷。
她眼泪如决堤一般不受控制的疯狂涌出。
她感觉自己的心痛到几乎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