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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夜,林绡做了个噩梦。

在梦里,毒害蛋卷母亲的新型病毒扩散,将世界上仅剩不多的幸存者给荼毒,林绡眼睁睁看着队伍里的人被咬倒下,她的血液再也救不了任何人,她只能眼睁睁看着死去的大家又重新站起,相互厮杀,梦的尾声就连她自己也未能幸免被咬,一点一点感受生命最后的流逝。

怀揣着对新型病毒的恐惧和不安,他们又这样向前走了一个多月,也风餐露宿了一个多月。

自从开春以来,旅行之路上总是满眼春色,所到之处皆是春意盎然的景象。

秃了一个冬天的树木枝干上重新生起绿芽,枯黄的草地也冒出新芽,鸟儿的叫声萦绕在林间,小动物们也都开始出来活动。

这天,他们向往常一样赶路。

没有固定的地点,但只要远离上都,越远越代表着安全。

绕过山涧,车子开上盘山公路,弯弯绕绕间有些令人晕头转向。

直到即将快要抵达山顶时,倾泻而下的瀑布映入眼帘,像一条宽大的银带,被仙气包裹着。

“那是瀑布吗?”佩佩指着车窗外问。

“对啊,佩佩你还知道瀑布呢。”张雅恩回答。

佩佩回答说:“以前在绘本里见过,还在电视里见过,就是从来没有亲眼见过。”

前面开车的徐凯闻言索性将车子停靠,“既然如此,那就歇会看看风景再赶路。”

前方第一辆车停下,其后的两辆车也不约而同跟着停下。

“怎么停车了?”林绡不解。

因为雅恩带着俩小孩坐在徐凯车上,林绡不愿意和他们挤,想给他们留出宽裕的空间,因此也只能坐在周时衍的车上,久而久之也就成了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