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心思太复杂,李令珩搞不明白。
但无论如何,李令珩相信她有她的考虑,所以并没有怪她。他怪的是自己,白读那么多书,一点眼见力都没有。
养狗营说是不让带手机,不少人还是偷偷带了,千方百计藏起来,塞衣柜和墙之间缝隙的、粘在洗漱台下方的、藏在纸巾盒里的,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们藏不到的地方。
而汪蓁蓁本来就是选手们的“天使姐姐”,狗仔拍的照片又清晰得很,所以养狗营很多选手都知道了这件事。那时大家都在排练室,八卦消息流动局限在各自组内。等排练完,远华集团的声明也来了,大家便没什么好说的了,更多是同情天使姐姐遭遇无妄之灾,以及感慨天使姐姐真是真人不露相,居然有这么牛的一棵大腿可以抱,还兢兢业业地熬夜翻译。
尽管如此,养狗营这几天还时不时能从选手或者工作人员的嘴里听到和这件事有关的闲言碎语。
二公和一公一样,从白天录到深夜。《空·天》这一组走荒诞喜剧风,看似搞笑,但配上歌词,形成强烈反差,特别能启发思考。李令珩和其他组员一样,都穿上了滑稽的小丑衣服,鼻尖戴了一只红色小球,头发也被烫卷了。
这么说好像不太准确。父母都有卷发基因,李令珩天生一头微卷的头发,平时任由它卷,到了养狗营才有了别的发型。这会儿是由之前拉的直发卷成造型师满意的卷发。
这还是李令珩自幼儿园毕业以来,第一次穿这么有……“舞台感”的衣服。
他家一直推崇斯文正经的着装风格。特别是母亲,非常抗拒“抓马”的衣服,包括但不限于街头风、嘻哈风、工业风、颓废风。她接受新的服装理念,也明白服装自由,但不代表能容忍身边人和她自己穿上。
从小到大,李令珩和李令颐兄妹俩的衣服不局限牌子,从zara到bonpot,再到dior都有。但都是一个风格类型,精致,漂亮、不出格,走出去给人的第一印象永远是——“这两孩子真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