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这里请了太医,宫人们各自忙碌。
我躺在加大号的贵妃榻上,拿扇子盖住脸,开始想怎么给六姐姐回信。
现在倒没那么难过了,就是脚痛,非常痛。
有个人走了进来,我哭累了,以为是小孙子,懒得移扇,就让那个人给我把茶杯放到手里来,我想喝水。
他叹了口气,依言把杯子递过来。
我把扇子往上挪了挪,露出嘴,开始喝水。
眼睛哭肿了,又痛又涩,很不舒服,盖着倒还好一些,冰冰凉凉的扇骨贴在上面,舒坦。
“你就懒成这样?”
一个我绝对想不到的声音出现。
吓得我一口水喷了出来,扇子也飞了。
燕皇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素淡的月白色衣袍上有些水渍,满脸都写着嫌弃。
我想站起来行礼,他摆了摆手,又叹了口气,似乎很是疲惫。
屋内的光不亮,我现在看东西都模模糊糊的,和铜镜相差无几。哭果然伤眼睛,德妃娘娘最后那几个月总扎到手,不知道躲着人哭了多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