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香粉……其实我不太爱用香粉,殿内也不常熏香,不知源头在哪里?”
“我此次来,就是想找一找。”他环视一圈,盯着殿内的香炉。里面空空的,我开始头痛后,就不想闻见任何香料的味道。
“这毒,除了成瘾,虚弱,还有别的危害吗?”我问。
“会使人易怒易悲,放大情绪。”
“倒也不是那等剧烈的毒,既然想要害我,为什么不下猛药?”
“殿下说笑了。千里之堤溃于蚁穴,殿下焉知这毒不能害死你?幕后之人,必然是顾忌陛下,才不愿显露痕迹。其实这毒十分隐蔽,我能看出来,不过是因为我曾也中过。”
“殿下,我大约是从出生就常常闻那个味道,早就记到骨子里了。跟着师父学医多年,才把自己身上的毒解掉。之前与你隔得远,气味又淡,虽有怀疑,但不能确定。如今才笃定,殿下与我中了一样的毒。”
“这件事与威宁侯夫人有关系吗?”我问他。
“未必有。毒虽稀有,真想弄,还是能弄到的。殿下不如想想德妃,想想高妃。”
“左右是这么些人,其实,又有什么意思呢?”我笑着说。
“殿下不想报仇吗?”他疑惑道。
“我想啊,找谁报仇呢?太子不必提。德妃娘娘死了。高妃娘娘,只有十二。威宁侯夫人,就一个独子,谢承安。你叫我找谁报仇?”
“我太累了。有没有什么药?给我弄点。”我朝谢临徽伸手。
“醒神丸,三天才能吃一粒,否则会像燕皇那样,晚上睡不着,白天睡不醒,常年服用,还会有损寿数。”
他往我手里搁了一个药瓶,很少,我微微摇晃,稀稀落落。
“小气鬼。父皇就常吃这个?”
“嗯。”他也不在意我说他小气,提了提药效:
“殿下晚上不要吃,不然会睡不着觉。我先找找缠枝的源头在哪里。”
他在殿内转了一圈,把香炉打开,在内里刮了刮,皱眉。又去看那些胭脂水粉,朱红豆蔻,不但闻,还尝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