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浑身一冷,坐起来,叫人放外头的小侍女进来。
今夜停灵,宫门闭锁,这小侍女脸色煞白,拿着莺娘的身份令牌,一见我,眼泪就淌了下来。
她是我当初派到莺娘身边的人,莺娘取名果儿,平时待她很好,像养着小妹妹一样。
“莺娘如何了?”
“郡主傍晚发动,至今还未生出来,郡主体弱,受不住催产药,太医束手无策……”
我随意套了件衣服,准备出宫。
“殿下,此事怕有诈……”谢临徽这回戴了张面具,声音沉闷,很有暗卫头领的样子。
“多带些人。”
我疲惫地挥挥手,甘棠扶着我,池羽拿温热的帕子替我净面。
马车很快备好,我叫人去大哥那里送个口信,带了百来侍卫,其中混着些武艺高强的暗卫,绝对能在京中保命。
洗漱、换衣皆在车里,她们俩有条不紊,把我收拾成能见人的样子。
马车驶得极快,稍有些颠簸,不到一刻钟,我就到了威宁侯府门口。
亮出身份令牌,我一路赶到产房外。带出的侍卫披甲带刀,围在外面,还有些跟着我,把侯府众人吓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