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如此。
如果我与兄长相貌相似,六姐姐看见溯洄,应该会有所猜测,与他交好也很正常。而且六姐姐见过菱妃娘娘,要是兄长肖母,又有两分肖父,也许能让六姐姐猜出来。
六姐姐一向聪慧,一定会掩饰好这件事。
只不过,夏流又是谁?
“如果殿下随我回苍国,就是荣王府唯一的郡主,等你出嫁,陛下会加封你为公主。”
“本宫难道会贪图苍国公主之尊,未免有些异想天开了。”我忍不住笑起来。就算六姐姐、溯洄都在苍国,我也没想放弃现有的一切,去没有根基的地方重新开始。
“世子听说殿下处境不太好,十分忧心。”夏流与我双目相对,他竟有些迫切、焦灼,让我不太明白。
“你从什么地方看出我处境不好?本宫所居的华翎宫,是整个皇宫里数一数二的宫室,公主府正在建,过段时日,本宫就能搬出去,自立门庭。”
“大皇兄也待我极好,广寻神医。”
我如今的确比先前好了不少。其实从小到大,倒也没受什么苦。
“那……殿下为何装病?我为殿下诊脉,只发现殿下身体虚弱,有失血之症。”夏流低头,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原来左手腕外的白布叫他看见了。
我索性把手腕伸出来,叫他看清楚。
“我今年失去好些亲人,一时想不开,有轻生之念。”
“怕叫大皇兄知道,就装病,过几天我再慢慢好起来。”
“怎么样?是不是个好办法?”
我歪头,笑着看他。
“不是。”
夏流极认真的看着我的眼睛,缓缓道:
“无论如何,殿下都不能伤害自己的身体。”
这尽显说教的语气,我想到了好些人。好多人说过关心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