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流抱着我在檐下躲雨,低声问:
“殿下如今可放心了?”
“尚可。”
我让他抱我上宫墙。
解毒过程需要不断放血,又常常躺着,也无甚食欲,确实体虚乏力,时常晕眩。有个代步的座驾,的确不错。
一直叫宫女背我,怕累着她,夏流走路稳,体力也好,脸不红气不喘,宛如一头老黄牛。
殷红的血被雨冲散,战斗已近尾声。
威武王带领的三千叛军,根本冲不破御林军的防线。
他偷偷摸摸练出来的兵,怎么比得过千锤百炼的御林军?
很快那些叛军就被依次斩杀,威武王被众多御林军围着,刀剑架在他脖子上。
“斩立决!”大哥冷漠下令。
“为何镇北营没有攻打京城!”
“吴伯宁负我!我待他如此亲厚,他竟负我至此——”
“我不服!”
“不服——”
威武王被斩杀前,还在嘶吼,作困兽之斗。
恭宁侯吴伯宁不会来救他了。
谢临徽现在就在镇北营,看来他做得很好。
那颗头颅滚落在地,血冲宵而起。
“没事了。”
我听见大哥在安慰皇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