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容洵说日后两国还有更多合作,建议在苍国皇都设立燕国使臣司,让张简留任苍国。
这就是一心向道的皇帝吗?
他们很快就消失在人海中,我唏嘘不已。
我很快到了画舫,明面上没带什么人,暗卫始终跟着。他亦如此,护卫不少。
我们在画舫上见面,他一身白衣,信手抚琴,音色泠泠,意境空渺,如在云端。
“殿下来了。”他略停,向我看来,倏然一笑。月色溶溶,我已分不清天与云与月,一切都沦为他的陪衬。
“殿下想听什么?”他问。
“……都行。”我竟想到了话本里的靡靡之音,好在忍住了说出来的冲动。
“那就随便弹弹,不成曲调。”他往后一倚,将琴放在膝上,姿态慵懒,琴音愈发闲散,能听出弹奏者心情极好。
“你不是要与我说故事吗?”我听了一会儿,有点打瞌睡,才问。
“这里不是说故事的地方,跟不跟我走?”他将琴放在桌上,随手扯下发带,任长发散落,姿态清狂,不减昳色。
他用发带栓了根象牙筷子,以流觞曲水带动筷子拨弦,也是散乱零碎,不成曲调。好在这古琴音色出众,怎么折腾都不难听。
旁人听这画舫仍有乐声,就不敢来叨扰。
“走!”我有什么不敢?
我裙子下还藏着匕首,毒针,毒粉,等等,都是谢临徽为我准备的防身之物,甚至还有哨子,一吹他就会带人来救我。
我一是想知道梦中的未来是什么样子,二是想探点消息,要是能听到些有用的消息,那再好不过。比如他之前说的今年冬日会有大雪,关乎民生,至关重要。
他向我伸手时,我毫不犹豫将手递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