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折虞没有说话。送到一半,他停下来说道:“云先生认识路,自己回吧。”
“折虞,我死里求生,你为何不问问我?”云溪的语气里透着几分失落,折虞没有说话,她继续说:“大王说什么我并不在意。只是你为什么都……”
“云先生,多说无益,先回吧。”折虞打断云溪的话,说完转身走了。
“以前是好兄弟,现在变好兄妹也行啊……”云溪不死心,仍对着折虞的背影不停地说着,但折虞却连头也没回。
云溪站在原地,有点不知所措,想不通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他。
折虞走远了,路过一个池塘,随手往里面丢了一件东西。站在后面看的云溪有些好奇,等看不见折虞背影的时候,她快步走到池塘边看他扔了什么。
东西没有沉下去,挂浮在池塘边的植物枝条上。云溪找了根棍子把它挑上来一看,原来是一方手帕,似乎是云溪罚跪那时,折虞给她擦过眼泪的手帕。
云溪拿着手帕哑然失笑,就那么一瞬间,也不知道为什么就遭嫌弃了,折虞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
接下来的日子没有一天太平,就过了几天,石买败退回都城,被勾践杀了。越国士兵死的死,逃的逃,没剩多少人,吴军也包围了会稽城。
范蠡让云溪收拾一些东西,以防真的要撤退,不至于太慌乱。
“往哪儿撤呢?”云溪问。
“只有向东撤往会稽山上了,那里地势险要,可以抵挡一阵。也不知道能抵挡多久?”范蠡一边思考一边说道。
“不会太久的,苦日子要来了。”云溪叹道。
“清越,你知道结局的对吗?”范蠡看着云溪,认真地问道。
“即使知道,凭我一己之力能改变什么?而且范大夫,以你的智慧足够应对这些。”
“那你会帮我吗?”
“当然会!”
云溪和范蠡站在庭院里互相看着,彼此的眼神都很坚定。
你助我成事,我护你周全,他们的盟约依然牢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