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苦笑一声,转头再去看那宽阔的钱塘江。风吹过江面,划出一波一波的水纹,早已没有了勾践和范蠡的身影。她心里有些难过,慢慢地朝回走。
不知不觉,云溪又走到了范府,她似乎忘了,在范蠡临走之前,已把她安顿在文种家中了。
文种把梅园给她住,这几年,梅树长粗了些,那小湖又扩大了些,风景更好看了。只是,文种的妻儿却一直没有接过来。可能也是因为越国连年征战,打打杀杀,并不安稳。
等回到府中,文种也回来了。
“你去哪儿了?那时大家围着我议论政事,我都没有看到你。”文种问话时一脸关切。
“走错路了,又走到范府去了。”云溪说道。
文种沉默了很长时间,过了一会儿,他说道:“以后我政务会繁忙些,你多照顾自己,有什么想法一定要和我商量,不能擅自行动。还有,吴国来越国的监国大人要来了,不要乱走动。”
云溪点点头。
“嗯,还有,折虞是怎么回事?我看他在江边,在江边……好像哭了。”文种说话开始有些吞吞吐吐。
“他伤心啊,能理解……”云溪话还没说完,下人来报,说监国大人快要到了,请文相去部署迎接。
文种说一句“待在家中,别出门。”就立刻走了。
深夜,文种才回来,云溪没有睡,一直在等他。
“清越,把你的东西收拾一下,明天一早去文子兄家,在他家住几天,先别回来。”文种一进客堂就对着云溪说。
“啊?怎么了呢?”云溪很疑惑。
“不用多问,照做就是了。”文种脸上的表情有点严肃。
“好好好,文相说啥,照做就是。”云溪撇撇嘴,回梅园收拾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