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差听完,沉默良久,大家都有些紧张地看着他。
“这场仗还用你预测吗,肯定会胜利。”夫差道。
云溪笑笑,“对,您会胜利,只是这场仗对吴国并没有太多利益。齐国虽不似从前强盛,但根基仍在,您也灭不了它。要说震慑它,上次伐齐已经震慑过了。况且吴国的能力早在先王时期,诸国就都已经了解。为此耗费国力,大王值吗?”
“如你所说,寡人就一直待在吴国,何时才能称霸?”
“这需要时机。”
“大王,”伍子胥这时上来劝谏,云溪心里捏了一把汗。“齐国绵延在千里之外,十万人行军,国家的支出,一天就要花费几千金。我们和勾践那贼人共处,还没察觉他会造成的祸患,又去外边再招惹别的仇怨,这是不利的。希望大王先平定越国,再考虑讨伐齐国。臣现在年纪已老,耳不聪眼不阴,但我的话是确确实实的,我敢不竭尽忠诚吗?”
夫差听了,又陷入了沉思。
一会儿,他叹了口气说道:“你们先走吧,寡人考虑一下。”
殿外,马车前,姬友对伍子胥说:“上次学生对您说的,别再总提越王了,没有用的,老师。”
“让我不提,除非我死。”伍子胥道。
“您确实快要死了。”云溪不冷不淡地说。
“云溪!”姬友连忙道:“怎么这样说话。”
“哦?说说看。”伍子胥不以为然。
“今日还好,听得出来,您还算客气了。如果大王去伐齐,等他回来,你们的矛盾会更加尖锐,您再不收一收这刚直的脾气,大王会很快赐死你的。”云溪静静说道。
伍子胥听了脸色有几分难看,随即说道:“来吧,老夫怕死吗?”
“您不怕,我们怕,我们怕失去您。”
“你这孩子。”伍子胥有些动容。
“我们为了吴国都不怕死,只是如果献出生命也没有改变什么,不会很没价值,很冤枉吗?”云溪说完看着伍子胥。
他叹了一口气,问道:“那上次,你为什么要和大王当堂争执,让他动用鞭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