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差很是高兴,在文台设置酒席,宴请群臣,还特许姬友带云溪一起出席。
此时云溪已以“卜师”之职入朝,第一次穿上了板正黑色的朝服。玄衣加身,腰间佩玉,高贵庄重里显得她别有一番风度。
还未登上文台,姬友就被前段时间未征徭役的大臣们包围了,他们纷纷解释着自己后来出了很多的粮食财物等等。
三下两下把云溪挤了出来,她差点在台阶上摔倒,还好被人扶了一把。
正要道谢,一看是离,她撇了撇嘴,把自己的胳膊带衣服都扯了回来。
“这衣服做得有点大了。”离眯眼笑道。他今日虽然没穿铠甲,但一身朝衣包裹下的身材颀长健硕,依然不失武将的威风凛凛。
“要你管。”云溪说着正了正自己的腰带。
“呦,先生的领子歪了,在下帮你整理一下。”正说话的是王子姬地,说着手就伸向云溪的脖颈。
“啪!”得一声脆响,离把他的手打到一边,说道:“走开。”
“离!”姬地怒道:“简直了,比你家主子伍子胥还目中无人、出言不逊。”
“哦,”离行礼道:“不知是公子您,还以为是哪家的登徒浪子,得罪了。”
“哼!”姬地冷哼一声大步走上文台。
“不愧是离,”云溪点点头说:“连王子都不怕得罪。”
离瞥了她一眼,轻笑一声,也径直走了上去。
众人上去后才知道,越王勾践竟在席间。
云溪对越王行礼,勾践看了看她的朝服,点头笑了笑。
“越王什么时候来的吴国?竟然一点都不知道。”云溪坐下后对姬友说。
“自从上次在吴国险些被刺杀,越王入吴越是来越低调了。”姬友也感叹。
越王以很低的姿态坐在那里,对每个和他打招呼的人都礼貌地回应着。。
云溪在一旁静静地观察着他,暗想道:“将欲取之,必先予之。越王真是玩得一手好计谋,吴王怎就看不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