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边没有进展的可能了。”云溪轻声说道。
“没关系,”姬友温和地笑笑,“从父王的口气里我就听出来了,这件事情他铁了心得要做。”
“那您就别去碰钉子了。”
“可是,我不能。我是吴国的太子,也是大王的臣子。如今庄稼连年欠收,民众又多有怨恨,此时发兵,只会伤及国本。现在我不站出来劝谏,谁还能站出来呢?”姬友脸上的表情愈发地坚定。
“上次刺客的事情,大王虽然对东宫处罚不大,但不是没有怀疑,只是因为季祖出手,这事才这么快尘埃落定。但那之后,您的很多事务都分给王子地了。如今再得罪大王,恐怕太子之位都不保。”云溪说出自己的担心。
“不保就不保。”
“啊?”
姬友拉起云溪的手,“这个太子不做就不做了吧,如果父王废了我,我就讨块封地,我们一起离开这里。”
“殿下……”
“你不想吗?”
“想是想啊,可是,是我自己疑虑,那么多的小人,会放过您吗?如果太子之位不保,性命可保吗?”云溪担心地望着他。
姬友哈哈一笑,摸了摸她的头,“想杀你夫君,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别担心了,我会想出办法,保全自己。”
云溪紧紧握住了他的手。
一天清晨,姬友很早进宫,一头扎进了后花园。
直到弄全身都湿漉漉的,他才怀揣弹丸,手持弹弓去进谏夫差。
夫差看到他,很是奇怪,“你怎么衣服、鞋子都湿了,身上还弄成这个样子?”。
姬友行礼说道:“父王,刚才我在后花园游玩,听到了蝉的鸣叫声,就走近去观看。那蝉挺好,爬上了高高的树梢,喝着清凉的露水,随着风儿舞动,发出长长的鸣声,觉得自己很安全,却不知危险已经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