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子这么闲,非要来看看我长的什么样子,想来你欠的钱都用你娘的体己还完了。”
“我还挺想知道,周大人知道这件事情么?”
宁缈上上下下打量着周佳生,眼里的嘲讽似乎快要化为实质流淌出来。
“哦,想来还剩余点钱,若不然,又怎么能到这风月场里来呢?”
周佳生大惊失色,这事儿不算大,可也不算小,他爹虽然当了个不大不小的官,可也是个清水衙门,捞不到什么钱。
他之前结交了一个朋友,这个朋友带着他去赌场玩了几次,一开始赢了不少,周佳生摩拳擦掌想要大干一场,后来就没赢过,还欠了赌场一大笔银子。
本来还想着借自家权势压一压,结果赌场根本就不买账,放话出来,若是周公子要保全自己的两只手,最好限定期限内能将银子还上,否则谁的面子也没用。
周佳生无法,只好花言巧语骗自己母亲和妹妹将体己全部拿出来,说自己找到个赚钱的营生,他现在还不敢跟母亲和妹妹说。
当然更不敢和自己父亲说,周家算得上家风清正,若是被周父知道,周佳生心里清楚自己一条腿估计是保不住了。
现在宁缈,一个沦落到了教坊司里弹唱为生供人调笑的昔日贵女,她又是怎么知道的?
周佳生心下大骇,面上却强做镇定:“没有这回事!”
“是么?”
宁缈笑了笑,接过杏儿递过来的怕子,擦着桌子和裙摆,不紧不慢的道:“不若我们去问问永福当铺你娘的那副紫翡雪花的镯子还在不在?”
周佳生的脸色瞬间白了,冷汗也顺着额角流了下来,声音发抖,哪里还见到之前调笑时候的肆意模样?
“你,你一个歌伎,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