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的家伙还是适合一个人。觉得在说谎吗?】

即使是文字也透露出了欢快的语调完全可以想象写下这两句话,那个青年脸上欠揍的笑容。

面上不动声色,只是手微微颤抖的源深,觉得心里有尖利的刀刃插进去。仿佛是错觉,口腔里充满了血腥味,就连眼前也好像有霎时的白光蒙蔽了视线和声音。

糟透了,在这种时候他竟然还有心情在心里重复一遍这样的感叹词。

……真过分。

源深冷静的这样想。他自己都没想到自己能够以这么快的速度冷静下来,想着要去找那个人算账这件重要的事。

他还是很难过。

挚友复活的喜悦能够冲淡与对方敌对的痛苦和悲伤。但在这种时候知道对方可能从始至终都怀有的恶意,却是让人崩溃的绝望。

会崩溃吗?

迈开步子的时候,穿越者在心里这样询问自己。

如果尤恩是敌人怎么办?

会杀了他吗?

还是说,憎恶?

反复的,深刻的,穿越者这样询问自己,像是反复在一道伤口上刻下深痕,固执到了疯狂的执拗的地步。

……无论结果是怎么样,现在必须去见他。

他最后给出回答。

那张纸条被他折好放入了口袋。

冬日的风在山崖上依旧凛冽,先前静立在那里的卷发青年已然消然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