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准备离开伦敦了。
“希望人类的演出能让你们满意。”大英政府这样说,而源深只是保持着微笑,淡定地听着,“也祝福你能顺从心意地拒绝世界之外的恶意,源先生。”
“借你吉言,福尔摩斯。”他彬彬有礼道,“你的想法如此,我自然不会有意见。”
不如说还挺乐意见人类自己去搞事。
等黑西装的追击者们来到泰晤士河畔时,长椅前空空荡荡,河面雾里游船驶过,黑大衣的福尔摩斯转过身面对他们,露出了上位者特有的虚伪笑容和凌厉眼神。
“我们现在应该算是「同伴」了。”他说,语气毫无起伏,下了命令,“走吧,会议正在进行中不是吗?”
即使被洗脑,他们也依旧遵循着原有的上下属等级——只要是「同伴」。于是黑西装们温顺而沉默地又散去了,黑色的车辆从远处驶来,停在麦考夫面前,女助手安西娅的表现完全没有任何不对。
“您的私事似乎花了太长时间。”她说。
福尔摩斯微笑不语,从另一边上去了。
***
皱纹里都刻着风霜的黢黑马车夫将车停在路边的女士面前,也挡住了从各个飞向投来的不怀好意的视线。他卑谦地微笑着,道:“罗曼诺夫女士,要上来吗?”
娜塔莎盯着他,又瞅了一眼光屏上的队内地图,甜蜜地笑了起来,道:“当然。”
掀开车厢的帘子,一个昏迷的男人蜷缩在角落里,她神情不变地钻进去坐稳,马车踏踏踏地缓步慢跑了起来,离开了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