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牧怂恿夫人自缢未遂, 倒也没敢继续下手。
正思考对策之际,就听下人急急来报,原来是他那一段时日不见的便宜女儿, 带着宫里的人, 进了江府的大门。
江牧微微一笑, 抬头整了整衣冠, 便出去迎江许约。
他丝毫不慌乱,他将江许约抚养长大, 没人比他更了解这个女儿。
她比她那愚蠢的母亲更容易操纵。
“父亲。”
“回来了?”江牧笑着迎向她, 仿佛他们就只是一对平平常常的父女,他甚至还能抽出注意力分给江许约身边的美貌女子, “这位姑娘是?”
那女子自报家门:“景仪宫掌事女官颜如归。”
江牧便笑道:“原来是颜姑娘, 久仰了。同为女官, 我们约儿想必承蒙你照顾了。”
他看起来, 确实风度翩翩,仪表堂堂。
也难怪到了不惑之年,京里有些姑娘家提起他时仍然会脸色微红。
他说话时一直带着微笑,如果不是刚刚听说了江夫人自缢之事, 颜如归怕也会觉得他是一个脾气很不错的人。
但就是这样才更可怕。
这样一个令人如沐春风的男子和一个歇斯底里地哭着闹着要打胎的妇人, 连至亲之人一眼看过去都带了偏向,都以为是江夫人在耍性子。
颜如归就站在江许约身边, 她甚至能听到后者紧张地吞咽口水的声音。
“父亲, 母亲她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