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颜姑娘越来越爱笑了和江姑娘母女感情越来越好之类,都事无巨细地写在了信里。
她读信时,没有避着军师。
后者笑了笑:“这么长的信,看来你真是在哪里都能交到朋友。”
曲红昭便随口给她讲了几件京中趣事。
邵军师奇道:“你带着后妃们在宫里习文练武?”
“是啊,”曲红昭给她讲了颜如归和姜翊卫之事,“颜姑娘是有大才之人,我曾问过她,以她的学识,若去考科举,能否金榜题名,她斩钉截铁地说她可以。”
当时曲红昭问起这个的时候,颜如归怔了怔,她觉得自己也许是该自谦一下的,时下的人更欣赏谦逊而非自傲,但那一刻她突然不想谦虚,斩钉截铁回道:“能。”
邵军师若有所思:“也许你不该这么做。”
曲红昭不解:“为什么?她们都是聪明灵秀的人物,又有求知的心思,如此有何不可?”
“就是聪明人才可怕,若是她们学着玩玩的还好,若是认真的……”军师摇了摇头,“有本事的人,往往不会甘心被拘于方寸之地。”
曲红昭怔了怔:“你的意思是?”
“若是让你一辈子待在宫里,你定然不愿意,因为你有本事选择另一种人生,她们又如何甘心呢?”
“你多虑了,”曲红昭想了想,“就算没有我,她们也未见得有多愿意在宫里度过一生啊,何况她们本就很有才情,我还向她们学来一手琴技,待会儿弹给你听听。”
“这不一样,”邵军师笑了笑,“官宦人家的小姐,大都自小会学些琴棋书画,她们成长过程中,所有人都会给她们灌输一个观念,学这些是为了压过其他女孩子一头,是为了找到更好的婆家,是为了令夫君青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