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回到将军府,此时正是冬日,梅花盛开,院子里浮动着梅花的暗香。
在这个季节,爬到屋顶吹着冷风饮酒,实在不是什么有趣的选择。
但却很符合皇帝此刻的心境。
“我离宫前,几位重臣都劝朕,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皇帝捧着酒坛饮酒,“但是不出来走一遭,看一看,朕如何能了解民间疾苦呢?”
曲红昭知道他只是想倾诉,便未接话,只是听他一句接一句地说着什么。
皇帝借话痨下酒,很快就把自己灌醉了。
喝醉了的他,思绪很是跳跃,话题很快就从民间疾苦跳到了曲红昭这里。
“你想京城吗?”
“想。”
“京里有很多你惦念的人……”
“是。”
“你离开之后,和曲二姑娘联络过吗?”
“没有,”曲红昭如实道,“但是和母亲通过信,她说这次的事闹得太大了,她和父亲想给盈袖请个师父教教她规矩。”
“你反对了?”
“你怎么知道?”
“这还用问?”皇帝斜睨这个曾在后宫教会后妃们打牌的女人,“你可不是会赞同规矩的人。”
曲红昭笑了笑:“盈袖个性很强,想用规矩强行把她框起来,是框不住的,不如教她明事理。”
“有道理,”皇帝的声音越来越微弱,“你喝得比我还多,你怎么不醉?”
“边城的酒,我已经喝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