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页

听她提到姐姐,曲红昭问道:“昙儿最近好吗?”

楚曼儿摇头:“我看着是不太好, 但其他人都说是正常的。”

“怎么讲?”

“姐姐是嫁过去做长媳的,家里什么事都要她操心,上次我去看她, 她说好久没出过门了,日日在家里对着下人,连丫鬟每日用什么头饰、衣服上绣的什么花样都记得一清二楚了,”楚曼儿抖了抖,“我觉得这种生活实在太无趣太难熬了,但母亲说这是常事,大家都是这样过来的。我劝姐姐干脆把管家权让出去,母亲气得连连说我傻。我问她那要熬到什么时候,她说,待姐姐有了儿媳,自然就该把管家权交给长媳了。”

曲红昭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就连她也曾听过管家权是很重要的东西,就像宫里打理中馈的大权,交给哪位后妃,哪位就得势。

她想试着安慰表妹说,每个人的选择不同,可能有的人确实喜欢那样的生活呢。

但这话她自己想想都觉得有些别扭,到底没拿出来劝解人。

郡王妃在这方面就是一个很常见的母亲,说她错,似乎也没多大错,说她对,却又不完全对。

好在楚曼儿也就是随口抱怨几句,很快又因为美食振作起来:“这个槽银鱼的味道很不错啊,母妃常说这种小食肆没什么好味道,看来她错了。”

曲红昭笑了笑:“你今早用的螃蟹饺子也是同一个人做的。”

她给表妹和闻人婉略作介绍,后者听小姑娘诉苦,又换着花样给她上了菜,把人哄得开开心心的,只想一直待在食肆不离开。

楚曼儿问曲红昭:“表姐,这里的老板是你朋友?”

“是啊。”

“真好,”楚曼儿神往,“我就没有交朋友的自由,我的那些手帕交都是经过父母认可的出身不错的姑娘。他们很怕我被人带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