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人去问官兵:“官老爷们, 听说那人牙子你们抓着了?这女人没了,那买人的银钱得叫他赔给我们!”
“那人牙子奸得很, 收了银钱,卖给我们一个糙货,两年都没能生出半个儿子, 不赔钱像话吗?”
“就是就是,得赔钱!生不出儿子就赔钱!”
这真是见所未见,天下无奇不有。侍卫听了这理直气壮的索赔,都面面相觑。
卫琅用剑鞘把说话的人打倒在地:“还想要赔钱?自己去大牢里向他要吧!”
“这……我们还要坐牢?”村民们喧哗起来,“凭什么?”
卫琅冷哼一声:“你说凭什么?你们参与卖鬻女子,还致人死亡,难道不用付出代价吗?”
“我们祖辈一直是这样的啊,凭什么到我们这儿就要坐牢?”
“就是!村里女的少,要是不买人,我们怎么传香火?”
有老人哭天抢地道:“丧良心的东西,我看你们就是想见我们村绝户!”
“既然买来了,就是我们的,我们花了银钱的,又不是抢来的,凭什么要因为她坐牢?”
村民们有哭的,有骂的,传到楚曼儿耳中成了一阵讨人厌的嗡嗡声。
她已经没什么东西可吐了,却还在干呕。
曲红昭取下马背上的水袋喂了她一些清水:“还好吗?”
楚曼儿眼眶发红地摇摇头:“我们接下来去哪儿?”
“接下来我要杀一个人,不想看的话,就闭上眼吧。”
曲红昭的声音很温柔,与她话中的含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楚曼儿直愣愣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