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只是一个开始,但怀有希望总是一件好事。
“喂,你怎么了?”嘉阳郡主突然开口,看着一直保持安静的尹幼蘅,“你看起来像是一盆很久没浇水的花儿一样,连叶子都耷拉下来那种。是马车晃得你不舒服吗?”
这个形容丝毫不为过,尹幼蘅和嘉阳坐在一起,一个像是霜打的茄子,一个则是正盛放的花儿。
她们还没给嘉阳介绍尹幼蘅究竟是何人,后者倒不觉得她这话刺耳,只是看向曲红昭:“我可以和你单独谈谈吗?”
“当然,我们去后面的马车。”曲红昭自然也注意到了她的异常,只是看她一直出神沉思,便没有打扰,想等她自己愿意开口。
“她看起来不太舒服,还是我出去吧。”嘉阳提议道,孙惊蛰也点点头,略有些担忧地看了尹幼蘅一眼,主动下了马车。
“发生了什么事?你脸色很苍白,”曲红昭握住尹幼蘅的手,“是昨日你去和姑母道别时她说了什么吗?”
尹幼蘅摇头:“幼蔷走了。”
“什么?”曲红昭怔了怔,她还记得当初太后寿宴上,那个骄傲的姑娘在陛下面前起舞时那裙摆回旋、衣袖飘飞的模样。虽然她对尹幼蔷无甚好感,但骤然听到其离世的消息,还是心下百感交集,“怎么会?”
“你还记得程御史吗?他有个儿子叫程修白。”
“记得。”当初程修白和人打了赌,跑去边关引诱曲红昭,却被她关在军营做苦力。那时候他做梦都想着快点回京,没想到一回去就被敬国公毒死在天牢。
“他早就已经不是程御史了,但……雇人埋伏在流放途中,杀一个女人的本事他还是有的。”
“是他杀了尹幼蔷?”